3.天生废材
杰克说明了来意，唐昊倒没有反对什么，挠了挠头说了句“别忘了回来做饭。”就又睡过去了，气的老杰克拿起一根胡萝卜就要一顿揍。
唐三连忙将杰克劝了下来，赔了道歉。老杰克叹了口气，也不知道唐昊哪里来的好福气，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儿子。
“小三，收拾一下就快跟爷爷走吧。”唐三来了这个世界六年了，自然晓得这里和原来的世界大不相同。武魂……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东西。
他上辈子死去时，这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。又怎么能不对这个世界抱有向往？怎么能不让他对重立唐门抱有期望？老杰克的话，的确令他心动。
只是……
“杰克爷爷，晚晚可以去吗？”晚晚比他小了一个月，不过也到了六岁，可以武魂觉醒了。
正说到晚秋，小阁楼上就响起了脚步声。
晚秋慢慢踱步下来，虽然穿戴整齐，却看起来依然有些困倦甚至是疲惫。眼下有着清晰的一片乌黑。
“……嗯，倒也不是不行，你问问晚秋吧。”老杰克摸了摸胡须，倒不是他没想过。只是晚秋这孩子一直体弱，他担心这孩子在魂师道路上走不长。但他也知道唐三这孩子是很宠爱他的妹妹的。
“……”听完原委的晚秋抬了抬眼，不知想什么地呆呆往窗外看了一会，才慢吞吞地摇了摇头。
唐三一愣，没想到是这个结局：“晚晚，去试试好吗？”毕竟武魂在这个大陆对每个人都是很重要的，他还是希望晚秋能强大一点。
“……嗯。”这一次晚秋没再反对，乖乖答应了。唐三松了口气，外人也许会以为晚秋这是好说话，只有他知道，晚秋这是懒得纠缠罢了。
第一次，对晚晚这种懒散感到庆幸呢。
耽误了好一会，终于出发了。一路上，老杰克简单给两个孩子普及了一下关于武魂的知识，至于听，自然只有唐三在听，晚秋牵着唐三的手，眼睛盯着脚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的，一直跟着自己的小蛇。
跟了一会，小蛇停了下来，对她吐了吐信子，扭头埋进了枯黄的草堆里。入秋了……到了蛇该冬眠的时候了？晚秋想着，突然手上的力气大了些。
唐三担忧地看着突然慢下来的妹妹：“晚晚，怎么了？看到什么了？是不是走累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晚秋抬起头，快走几步跟上唐三的步伐。
两人到的时候，魂力测试已经接近尾声，那个魂师看起来也打算走了。
老杰克一看就叹了口气，知道今年村里的孩子也是一个做魂师的希望都没有。他快步走上去：“大人，这里还有两个孩子，也请您帮忙看看吧。”
“……行行行，哪两个？”素云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，但毕竟是觉醒大事，再不耐烦也得测完。
老杰克立马推了两个孩子一把。素云涛瞥了两人一眼，释放了武魂。显然刚刚在这里的孩子都看过一次了，先见之明地闭上了眼睛，却依然吓得发抖。
“……哦？小子不错嘛。”素云涛挑了挑眉，有意思，很少有小孩子看见他的武魂不哭的。这一对兄妹……倒是淡定得很。
“来吧，把手放在上面，小子，你先来。”唐三点点头，将手放在其上，突然感觉到周身之内有热力涌动，全身似乎都轻便了很多。
“蓝银草……废武魂。唉，来测魂力吧。”看着手上缠绕着的泛着莹莹蓝光的草根，唐三无端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。
废武魂？刚刚杰克爷爷和他说过，是最不值得修炼的武魂啊……
晚秋盯着唐三的手，无端露出了一点笑意。唐三压下心中的失望，瞥见妹妹的笑容，突然有些无奈。
这小妮子，看来还不知道这个的重要性吧？还笑得出来？
这么想着，心里的压抑似乎也少了些。
“晚晚喜欢？哥哥回去用它给你做蝈蝈玩好不好？”虽然是个废武魂，能逗妹妹高兴，他也乐得自在。武魂这条路不行，他总归还有唐门绝学。
杰克叹了口气，但还是鼓励唐三去试了试魂力。却不想，这次出了意外。
“……这！这！天生满魂力？！”素云涛惊得直退几步，看着唐三的眼神倒也认真了几分。虽然蓝银草是废武魂，可是天生满魂力也足见起天赋异禀。是福是祸，也尚未定论啊。
“也算造化吧……你们村还有个工读生名额吧？让这小男孩去试试吧。”做了魂师，好歹是一条出路。
原本都放弃的老杰克听闻又燃起了希望，多少年没出个魂师了？唐三能去学学也是好的。他们村也是有光了。
唐三虽然还并不很了解武魂的世界，但看两人的反应，也知道自己的武魂之路还有点希望的。他牵着妹妹的手：“叔叔，你能不能帮我妹妹也测一下？”
“……”素云涛的面色越来越难看，甚至可以说是不可置信。这个小丫头……居然没有武魂。
在斗罗大陆，武魂是人们与生具备的，武魂就是他们的命，也是他们身份的象征。武魂可以分为有用或者没用，值得修炼或不值得修炼。但是绝对没有出现过没有武魂的情况。
没有武魂……这小丫头恐怕以后不好过啊。
普通人虽然不修炼武魂，但自身武魂也能帮助他们谋个生路。没有武魂，比平凡人还不如的情况，他想都不敢想。
几人等了许久，也没看见晚秋的武魂到底是什么。素云涛叹了口气：“这小姑娘没有武魂。”
“没有武魂？怎么可能呢？”老杰克虽然武魂修炼等级也不高，但也是知道见过世面的。听到后难免震惊。
没有武魂，魂力也自然不用测试了。即使她和唐三一样天赋异禀，没有武魂作为媒介，同样是白搭。
送走了素云涛，老杰克看见屋里的两个孩子都默默无言。唐三低头看着晚秋，心里充满矛盾。他活了两世，自然是理智的。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，他没有理由拒绝。
可是晚秋与爸爸却是他这辈子的家人。上辈子他是个孤儿，生如浮萍。孑然一身，了无牵挂的去。这个家虽然不那么温暖，却也是个家。晚秋更是从小和他生活在一块。要他毫无负担地离开，他办不到。
老杰克叹了口气，只能开口道：“走吧，我送你们两回去，也和你们爸爸商量一下。”
唐三点了点头，心情有些沉重。但看着晚秋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，想起刚刚的承诺，还是强打精神，用尚不熟练的陌生方式，用武魂编了一只小蝈蝈递给小丫头。
“不要，要蛇。”
“……”他觉得，小姑娘还是没搞清楚事情的重要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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